第二冊•Volume 2

宣化老和尚追思紀念專集 In Memory of the Venerable Master Hsuan Hua

In Memory of the Venerable Master Hsuan Hua

宣化老和尚 The Venerable Master Hsuan 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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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無上道心

◎ 釋恆正

第一次遇見上人是一九七六年在三藩市的金山寺,那時我還在上大學,在學校裡,我選修了心理學和哲學。一位教哲學的老師給了我們一張三藩市的宗教中心名單,金山寺是我第二個去參訪的地方。

那時上人正在講解《華嚴經》,我雖然一點都聽不懂,但我直覺地就知道上人是我的師父。以後,我再去金山寺的時候,我看見上人坐在座位上,好像五歲的童子。

有人邀我和比丘尼們一起去看位於加州瑜伽鎮的新道場。當時恰好有一群韓國學生在金山寺,所以上人也帶他們一起去萬佛聖城。我一見聖城,就很喜歡,上人也知道。那天很冷,我帶了厚大衣,但卻用不上。在龍樹精舍,大家都圍著暖器取暖,我卻沒去取暖,仍覺得很暖和。離開萬佛城上車時,上人已先坐在車裡,他看見我時,便說:「果楷,你想留下嗎?」

放寒假時,我在金山寺參加了生平第一次的佛七,這是我第二次見到上人,就皈依了師父。過了兩三天,興起出家的念頭,於是我去見上人,通過翻譯,上人問我:「你有男朋友嗎?」我說我想出家,上人說我應該先完成學業,他還要再觀察我一段時期。

再有六個月,我就可以從大學預科畢業,本打算轉到大學去修心理學。但打完佛七,回到住處後,在心理上和身體上,開始做出家的準備。

加州那時鬧旱災,所以於一九七七年初春,上人在三藩市的金門公園舉行祈雨法會。法會結束後,回到金山寺,上人對我說:「妳回來吧!」

一九七七年六月二十五日,我從女眾道場遷居萬佛城,去幫助在聖城舉辦的第一次暑期佛學班。一個半月之後,那年夏天,我在金山寺出家了,有人跟我說我那天看起來像個士兵。剃度時,上人告誡我不可以再發脾氣了。我回聖城之後,有人問我:「出家的滋味如何?」我立刻回答:「我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同的感覺!」上人知道後,笑著說我以前是修行人。

從一九七九年冬天,到一九九○年之間,周遭發生的一些事情,逼使我好好檢討自己,思考今後該如何做一個名符其實的出家人。那段時期,最值得紀念的是我能夠親眼見到上人的無微不至的德行。上人對我的影響,實非筆墨所可形容。

過去幾年,我一直都在背誦《妙法蓮華經》,而體會到上人的萬德莊嚴。我不但領略到了這部經的微妙法味。我對上人的恭敬,也深深地改變了我。

上人經常強調上佛殿早晚功課的重要性,我對此深有體會。我曾對人講:「在有困難時佛殿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常常在做了有意義的事情之後,將功德迴向給上人以報答上人的慈悲。一九九○年,我將拜萬佛寶懺的功德迴向給上人。有一天功課完後,我正迴向功德給上人時,上人駕臨佛殿,當他的視線轉到我身上時,我看見他在微笑。在拜完懺之後,我感覺到上人的大神通力,但不便在這兒講述。在過去十一年中,我對三寶的恭敬、信心日增,我將永遠沿菩提道修淨梵行。

在《妙法蓮華經》第四品中,大目犍連尊者講述佛恩難報,我認為善知識的恩也難報。過去這十八年我常問自己應如何回報上人多年的恩德及耐心。對師父上人,我實在虧欠得太多了。

常聽人說:「如果我那時知道的話……」,我記得上人剛開始教化美國人時,有人告訴上人,美國人難調難伏。我是土生土長在舊金山灣區的美國人,過去雖然我犯了很多錯誤,將來也許還會再犯,但是我堅信上人在許多方面已教化、改變了我。上人是我過去生的師父,現在生中的師父,在無窮盡的將來,直到我能證到《妙法蓮華經》裡的諸佛境界,及具足觀世音菩薩的大威神力,只有到那時,我才真正能輔佐上人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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