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慈誨 ─百日禪系列（四）
一九七Ο年十一月十五日~一九七一年四月十四日於舊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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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問
◎1971年1月17日開示於三藩市佛教講堂
•找夢
弟子：人在睡覺或者作夢的時候，會不會在那個時候還修行、還用功？
上人：上一次答覆那個問題不是講夢，那個夢是個比喻。我說的是比喻他不要著到夢上；著到這個夢上，這又我我你你。譬如你穿我這個鞋不穿了，又穿這個鞋，這一樣的是鞋。我說人生好像一個夢，但是我告訴你「現在人生好像夢」，沒有人相信人生是個夢。所以，不要又追究那個夢去了，夢那個境界是虛妄的。
你問他能不能修行，就能修行，你想天天要作夢，在睡著了作夢去修行去？不是這樣子要睡覺作個夢修行，你不要在頭上再安個頭來，不要再騎著馬又找馬，那又添了多一份執著。我那個是說人生就好像夢似的，但是你現在講人生是夢，沒有人相信的。
我又再舉一個比喻，就好像在你作夢的時候，有人告訴你：「你現在正在作夢呢！」你在夢裡頭不會相信這個話，等你夢醒了，「哦，我方才是作夢！有人告訴我作夢我都不相信，現在真是作夢了。」現在因為醒了，沒有人告訴也知道是作夢了。這就好像人生本來是個夢，現在有位法師跟你說：「你現在作夢呢！」「哎，我現在吃的也好、穿的也好、住的也好，我又有好的丈夫、又有好的太太、又有好的兒子、好的女兒，甚麼都是好的，這怎麼是作夢呢？」等你開悟了，「哦，原來人生就好像作夢似的。」那時候你相信了。我那是講個比喻，你不要現在竟又找到那個夢上去了，在那兒追究那個夢，「夢到底怎麼樣子？」這簡直跑到甚麼地方去了？這個問題我沒有法子答覆的。你有時間找夢？
•五眼
弟子：請問五眼。
師父：五眼又有百千萬萬那麼多的分別，不是一種。名字是五眼，那麼有羅漢的五眼，有辟支佛的五眼，有菩薩的五眼，有佛的五眼。這五眼，又有具足善根也會開五眼。有凡夫沒有得到證果，這是「報得通」，它是果報的那個通，這也是五眼。這個五眼，本來它是屬於清淨自性裏邊的一部分，這個不是屬於你的識，沒有法子你用那個識你自己開五眼；這是要你或者有善根，或者有宿世修行，才能有，不然不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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