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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菩提道场─百日禅系列(三)


化老和尚开示于1970年11月15日~1971年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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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佛教作工

◎一九七一年二月十七日
开示于三藩市金山寺

都是作工,但是结果不同

十四个禅七,现在是最后一个,一方面我们有人修行,一方面又有人来建立这个道场。建立道场也就是为的要修行,因为要修行所以建立道场,这是不能分开的。

我们现在在这儿念〈大悲咒〉、念「观音菩萨」,为的是什么呢?也就是 为的护持道场,令我们的道场很快成就。可是在成就道场期间,就有很多人会受到痛苦,会受到一些个魔考。好像我今天看见果前,这么大年纪了,总要吃手指头, 还像小孩子似的吃手指头。先先我以为他吃手指头是小孩子习气没有脱,以后等一等我查清楚了,果前是因为手指头被「掌锤子」打了,中文叫「掌锤子」,英文叫 hammer(榔头)。果前的 hammer不打钉子,往手指头上打,所以打完了,要用自己的口再来缓和这个痛苦,这就是修工里边的一种苦恼。可是他还很高兴地来作这种工作,这就是不怕 痛苦也作这种工作。

天天晚间一讲就是讲这个作工,作工建立道场不可少的。我们人,有为自 己作工的,有为人家作工的,有为佛教来作工的。为自己作工的,就是为了赚一点钱,我给你作工,这是为自己。为人作工是帮人,你有什么工作我来帮助你作,这 是为人作工。好像我在东北那时候,有一位尤孝子,我以前讲过尤智惠,他守完了孝之后就专门帮人义务作工,有几个和他志同道合的人,和他结成这种的伴侣,专 门去给人家作工不要钱;谁用工人耕地,他就去耕地,不要钱;无论作什么事情都不要钱,那么这是为人作工。有为佛教作工的,为建立道场去尽这种的义务。这都 是作工,但是结果不同。

为自己作工的人,就是生生世世也仅仅维持自己的生活,自己帮助自己。 那么帮助人家作工的人,生生世世都会有人欢喜,有人和你非常有缘的。要是为佛教作工,将来一定会结到菩提的觉果,也就是成就佛果,所以这个作工和那个作工 不同。我们现在都是为佛教来作工,将来一定得到佛果的。因为我们最后的希望就是成佛,那么能以在佛教里边来作工,这是无穷无尽的功德,尽未来际都是存在 的,这一点人人都应该知道。

道场的父母

我们现在建立道场,就和小孩子一样的。小孩子从小你给他牛奶吃,帮助 他长大了,他对你的印象一定会好,说:「我长这么大,是父亲母亲把我养大的,我应该孝顺父母。」我们现在建立道场,也就等于这座道场的父母一样,来把道场 一天一天地建立起来,令将来的人可以在这儿修道,我们就作为一般修道人的一个法身父母,来帮助他们成道业;所以在这个时候,就是需要人来帮助它。小孩子在 小的时候,需要人来保护他、来看顾他。等他长大了,你还是说:「我现在给你一点牛奶喝,你来囉,乖乖地听话。」他会很讨厌你,说:「你拿我当个小孩子看! 真是!我现在什么事情都能干了,何必吃你的奶呢!」他就不需要了。

还有一个比喻,现在这个道场没有成立、没有成功之前,也好像一位很强 壮的大英雄,可是有病了,病倒了,自己站不起来了。因为有病了,所以就要人来给他看医生,把他病治好,令他身体强壮起来了,恢复他本有的大英雄那种豪气。 「豪气」就是一点都不软弱的那种强壮气派。等他没有病了,你说:「我现在给你一点药吃。」他一拳就打过来,把你打得或者头也破了或者血也流出来。为什么 呢?他没有病,你给他药吃干什么?

那么道场现在也是这样子,在刚建立道场的期间,就好像一个有病的人, 需要人来帮助他,来把他整个身体的毛病都给医治好了。我们今天作 floor楼板,这也就是给道场医治它这个毛病。把病给治好了,这个楼板强壮起来了,你那时候说,「我再给你舖上一层楼板」,不需要了,没有用了;你拿来 这些材料只可以放到  fireplace(壁炉),没有旁的用处。

发菩萨心建立道场

我们现在谁来帮助建立道场,这真是就是发菩萨心。最难得的,这些个弱 小的女子也帮著来作工,好像果逸昨天带著病也要作工,大约作工作得太多了,昨天晚间就不能动弹了。我在正作工的时候去看她,她在那个地方,不知睡著了是怎 么样子,我叫她,她也不知道。因为那时候果普说她有病了,我去看她,她也不知道。以后作完了工,我又到那儿看她,这她才知道。那么今天又在那儿作早课、晚 课,我叫她休息,她也不肯,所以这都是争先恐后。在这个病的期间,她也要给人治病,要给这座道场来治病,这真是捨己为人,所以这是不可思议的境界。

无论作什么工都要欢欢喜喜地作,不要说是因为我看著旁人作,也不好意思不作,所以我才作,那个就没有用了。你要是有一个不好意思心理存在,那就不是真正的来作工的。真正作工,越疲倦,越高兴作;这个疲倦是人人都有的,疲倦过去就不疲倦了。

作什么,心就在什么上

好像我很小的时候,就作庄稼的工,我在 farm(农地)要割田的,北方有种高粱,高粱有八尺多高,得用刀把它割下。我记得那时候大约十二、三岁吧,就去帮著家里割地。割地的时候每一个人割六条 垄,六条垄一起割,也有的人割四条的、割三条的、割五条的。我有个哥哥他比我大五岁,他割半拉子,半拉子就割三条。我比他小五岁我割五条垄,比大人的只少 割一条,但是要很快地割,我这个人也不太大,抱著这么一抱高粱很不容易抱的,有的时候就把手割破,割破了也不管,还一样去作。

所以我的亲戚朋友就说:「哦,将来他作工是作得好,他哥哥比他大五岁 只割三条,他可以割五条。」我在很小的时候,无论作什么都作,都往人前边作,一定要跑到人前面去,就是辛苦的事情、不辛苦的事情都要跑到人前面去。不是想 争第一,我的的确确可以作得到的,可以跑到人前边去。

好像读书,我读书就读了两年半书,可是我那些个同学,读十二年,我还 把他追过去了。他已经读十二年了,一天到晚自称自悦的,在那地方晃晃悠悠的,晃了十二年。我和他同学,在半年以前他比我多读很多书,过了半年后我就跑他头 里去了(北方话,意为跑到他前面去了),连先生都不相信,先生说:「你怎么能在半年之中就比他读书读得多?」就因为我的心专,我作什么,这个心就在什么 上。譬如作这工,我的心就在这工上,所以造大屿山的时候把头髮造白了,也就因为在这个工上作工夫了。现在又是在这儿建立道场,所以我常常看哪一个材料可以 作什么,看有多少什么样的材料。

无论哪一个人,在现在道场就要成立的时候,应该来拥护这个道场,所以人人都应该有份、尽自己的责任,我们拿著佛教的事就当自己的事情来作,不要认为这是佛教的事情,也不要认为这是其他人的事情;就认为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就应该作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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