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化上人般若語庫(三) ── 道德救國 │←上一頁目錄下一頁→│

道德救國

知其不可為而為之

◎晁山

今天這個世界是個怎樣的世界?

宣公上人曾經如此形容:

全世界都為錢不要命了,你欺騙我,我欺騙你。所有國家都缺不要錢而能來為人民服務的人。

在人性被金錢、物質高度扭曲的情況下,上人四處弘法,足跡遍至亞洲、歐洲與美加。有人將宣公上人的弘法力量和原子彈相比。但是,上人認為,用原子彈不能讓人信服,只有以──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八德」,這中國傳統的倫理道德來教化人,才能挽救世道人心。因為在現代光怪陸離的社會中,有許多人「不只是失了佛性,連人性也失了。只有畜生性,盡做畜生事,把原本尊貴的人性弄得卑賤不堪。」

為了不忍見世亂國衰,人心惟危,上人因而著述《水鏡回天錄》,正如孔子作《春秋》的動機。三千餘年前,孔子周遊列國,要從政治上匡輔四海。但忠貞之志難伸,所以回到故鄉魯國,改而自教育入手,化育英才以導萬邦,被後世尊為「至聖先師」、「萬代師表」。孔子一向自謙述而不作,但見到國衰世亂,傷痛不已,因此奮起以史筆作《春秋》,褒忠貶奸,賞善罰惡,令亂臣賊子懼,無所遁逃於天地之間。

孔子作《春秋》,文字如同史官般嚴正,即使游夏,也不能贊一詞;精神更是憂國憂民,充滿救世弘願,不是一般人所能測知。無怪孔子自嘆:「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寫到魯哀公時,有人獵獲麒麟,丟棄野外,無人認得這種獸類。等到孔子見了,知道是祥瑞之獸麒麟,孔子很感傷周朝的衰微,沒有明君以應瑞獸的出現,所以悲憤地唱出:

唐虞世兮,麟鳳遊兮,今非其時,來何求兮?

麒兮麟兮,而我心憂兮!

孔子的器識胸懷,博大精深;上人更是心包太虛,量周沙界,不是一時一地,一家一國的私愛,而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胸襟。上人寫《水鏡回天錄》,評論介紹的人物,包括古今中外的大善巨惡,上智下愚,男女老幼,凡聖交參,龍蛇混雜等等眾生。從賞罰昭彰,善惡分明中,各國讀者可以見賢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可以說《水鏡回天錄》正是春秋史筆的一脈心傳,而為世界存亡之所繫。

《水鏡回天錄》的自序,一開頭便點明正題:靜觀三千大千世界,惡業瀰漫,國與國殺,造成世界戰爭。家與家殺,造成鄉里戰爭。人與人殺,造成彼此戰爭。自與自殺,造成心性戰爭。乃至空與空殺,水與水殺,造成有形無形等等戰爭。悲乎!痛哉!

在這樣惡業瀰漫的五濁惡世中,上人將個人的生命價值「建立在尊重一切生命之上。要化私為公,持守淨戒,貢獻自己來利益眾生。」眾生雖然業障深重,但上人卻一視同仁,他說:「我看好人、不好的人都一樣,絕不歧視。希望不好的人看到我,都改過自新向善。」

曾有一群美國三藩市的幫派分子,為上人的威德所感化,改邪歸正,不再混跡黑道,更自此發心擁護佛法;也有想要殺父弒母的孩子,在上人的教化陶冶下,不但懂得孝順父母,而且成績卓越,進入著名大學深造。總之,上人無論到什麼地方,都希望當地的治安,風俗各方面一切都好轉。

現在工商業社會,青、壯、中年人都汲汲營營於利祿,對老年人的敬事奉養,以及對兒童的心性道德薰陶,常常不以為意,多所忽略,因而產生許多社會問題。上人便大力提倡「敬老節」與「懷少節」,通告法界佛教總會遍佈美、加與亞洲的十餘座分支道場,每年在春、夏之間,萬物欣欣向榮之際,舉辦懷少節,招待當地學童,令他們明白道理。秋、冬之間,氣候不熱不寒時,舉辦敬老 節,向老年人的處世經驗與人生智慧表達敬意。

各分支道場每年均各別主辦這兩個節日,就近招待當地的老人與兒童。「老年人即使沒有兒女的,也能得到青年人的尊重;少年人即使沒有父母的,也能得到壯年人的照顧;這樣便能互相尊重,互相敬愛,這是人情之常。我們的目標在移風易俗,愛護人群。令民德歸厚,成就一個大同世界。」這是宣公上人的理想社會!人人皆知恭敬父母,關懷長者,照顧幼者。

這樣的理想並不易達到,猶如水中月,鏡中花,可望而不可及。然而上人多年來總是埋頭苦幹,默默耕耘,以「大慈悲普度,流血汗,不休息」的努力,做不可希望的希望,不可成就的成就。這種精神體現在孔子作《春秋》,與宣公上人著《水鏡回天錄》,同樣是本著忠貞愛國,救世救民,充塞天地間的浩然正氣,行「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行願,冀望後來的學人,能夠繼志述事,為大同世界,極樂淨土的實現,而鞠躬盡瘁,薪火相傳。那麼雖說不可希望,仍有希望;不可成就,而得以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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