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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曰：
捏不成團 撲亦不碎
面壁石開 何處藏諱
宗鏡光飛 照徹魔魅
洞水翻波 夾路夾帶
「贊曰」：贊嘆他說，「捏不
成團」：什麼也沒有怎麼捏成團
？你們想一想，這個話都是一種機鋒轉話，「
撲亦不碎」：撲，就是摔。摔也不碎，根本沒
有什麼東西，你摔什麼？捏，你做饅頭、包子
都要捏，只要是麵粉就要捏。
「面壁石開」：這面壁，石頭就給開了。怎
麼開的？我怎麼知道？「何處藏諱」：這是本
來的這個石頭，沒有什麼開不開；既然沒有什
麼開不開的，有什麼地方可以隱藏的？都在這
兒擺著的麼。藏諱，就是都和盤托出了，沒有
什麼可避諱的。諱就是避諱，避諱就是不說；
好像兒子不稱父親的名字，這就是避諱，所以
在中國的人，若兒子要說父親的名字，就說「
不諱」，啊！這個是避諱。好像父親死了，叫
忌辰。忌是忌諱，本來大家都知道，可是大家
就是不講。人人都應該死的，可是人人都不願
意說這個「死」字，聽見這死字，這就叫一個
諱。懂誰都懂，可是沒有人願意說這個字，這
就是個諱。好像古來皇帝那個年號，老百姓也
不准用那個字，這都避諱、避忌。所以啊！何
處藏諱，到什麼地方去藏去？和盤托出了，沒
有什麼祕密的。
「宗鏡光飛」：禪宗這種的智慧鏡，那種光
芒四射，好像飛起來似的，「照徹魔魅」：把
妖魔鬼怪都照著無所遁形了；也就是言其這個
有智慧的人，你怎麼樣也欺騙不了他，你想用
一個什麼花招來，耍個花招欺騙他，這都欺騙
不了的！你那妖魔鬼怪在這有真正智慧人面前
，行不通的。
「洞水翻波」：洞水，這是曹洞宗這一派的
源流。翻波，起來一個大的波浪；大的波浪就
在曹洞宗這裡頭，又興起來，不是那麼籍籍無
名了。「夾路夾帶」：因為曹洞宗當時非常地
盛，所以人到這兒來的，你同我來，我同著你
來，在那路上都是絡繹不絕的。你結三個人，
他結五個人，結夥成群，夾路夾帶的，你鼓勵
我，說我們應該去親近這位嘗忠法師，啊！他
多麼好，多麼好！這就叫夾路夾帶，互相都到
這兒來，就像水似的，都流到這兒。
又說偈曰：
無理取鬧問石頭 指東話西沒來由
冒充開悟如麻葦 假借魔魅惑人籌
打破癡網心意識 恢複智炬聖賢流
洞水翻波莫能禦 夾路夾帶俱奔修
「又說偈曰」：又說這首偈頌，這是說明白
我這個看法，所以說他問這個石頭，根木就是
不恭敬。你問達摩面壁石幹什麼？這多餘的嘛
！所以叫「無理取鬧問石頭」。你怎麼不問達
摩的智慧？達摩所講的道理？你問那個面壁石
頭，它是一個無情的東西，問它幹什麼？這叫
「無理取鬧問石頭」。因為他無理取鬧了，所
以小山也就「指東話西」了，也是不講道理，
「指東話西沒來由」：沒有什麼一個真實理由
成立，就是亂講亂說；你亂問，他就亂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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