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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學園地

鍾靈毓 文

教育是我一生最大的願力

「人類真正的絕症,並不是愛死病或癌症,而是教育破產、斯文掃地。少年的心靈受到環境的污染,青壯年的志氣也遭到腐風敗俗的傷害。許多青少年學生,都被引入歧途而不知返,結果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走上死亡的道路而不知反悔。唉!真讓人悲哀啊!這是誰的過錯呢?這是誰的過錯呀?」

每當我讀到這段上人的開示,上人悲痛的神情彷彿浮現在眼前,不由得我汗涔涔而淚潸潸!回顧四十多年的生命史,似乎「當老師、辦教育」就不離我心我口。自小,生活環境優裕,一切如意,我應該是不解憂愁為何物的。但每當看到一些同學,或因家教不良,或因本身弱智,那種委屈寡合的乖張行徑,與悱憤未能的沮喪神氣,我內心都十分難過。教育無棄才,怎麼可以用分數名次,就判定人的一生呢?小小的心靈,遂起念:我長大要當老師、要辦教育!

在成長的過程中,有兩部電影讓我印象十分深刻。一部是敘述一位嚴厲管教學生的修女,如何憑著愛心、信心與耐心,感化了一群頑皮的住校女學生。另一部是敘述一位女子,捨棄婚姻和學業,回到她生長的偏僻小鎮,奉獻其一生於教育。當最後一幕,垂老的教師,在教她第一代學生的孫兒女們,寂然死於講台時,我全心震憾而不禁在內心吶喊:「多壯烈啊!真是死得其所啊!」

大學時,就讀於師範學院國文系,於是踏進從事教職志願更深的一步。大三那年,去參觀孤兒院,院長語重心長地說:「人之所以貧窮,在不懂得生活與教養子女。」看著那群孤兒、棄兒,我又一次熱淚盈眶。 人之所以不懂得生活,不是教育不徹底嗎?人之所以不懂得教養子女,不是因為他自己也沒被教育好嗎?

畢業了,懷抱著師長「教育是良心事業」的贈語,唯恐誤人子弟,我戰戰兢兢地執起教鞭。三年的教學生涯,只能用「孤軍奮鬥」來形容。如何在升學的壓力下,又能實踐理想,又要不負校長和家長的期盼,真會把少年磨老。可是臺灣的教育環境,在功利主義、升學主義之下,老師日日填鴨,以鞏固自己的招牌;校長主任則又把老師的「成就」,當做高陞的敲門磚。可憐的學生只有日日進「補」,不但補英數理化,還得補維他命 ABCD 。

最後我還是做了逃兵,逃到美國。但固執的我,仍掙扎著欺騙自己:我不是放棄,我只是不忍心做填鴨式教育的幫凶。於是我再去唸教育,但西式的教育理論好像一件太大的新衣,終究是不適用的。我又退了學,開始做起生意,拼命的賺錢,路走得更迂迴了。但我知道自己不是為個人的享受在賺錢,「我要辦學校!」不只一次,我在夢中大聲地這麼吶喊。

自從接觸佛法,深深瞭解到什麼叫做「不可強求」。有幸皈依上人後,仰體師心,遂放下一切,一心奔向萬佛聖城,以上人的教育職志為己志,以上人的教育事業為己業。現在的教育,已瀕破產,達官貴人但在國防上爭競,卻不知「教育才是真正的國防」。為人父母者但在名利上競逐,卻不知教育好子女,才是真正的資產。故為人師者欲挽狂瀾,除了愛心之外,還須講求方法。萬物莫不各有其性,能遂其性,物形完整,生命舒暢;賊害其性,物形殘缺,生命也就夭折。教育最偉大可貴的,就是因材施教。教育工作者如無愛心,不配談教育;有愛心而無方法,不可談教育。上人說:「教育是我一生的願力。」身為弟子的我,雖然才疏德淺,也願意善述其事、善繼其志,故說:「教育是我一生最大的願力。」

立雪坐風,嘔心泣血,誓教冥頑成金玉。
承先啟後,繼往開來,願為佛聖做橋樑。

– – 以此明志,並為上人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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