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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寄箋之七

王書瑞

觀音大士妙難酬 清淨莊嚴累劫修
浩浩紅蓮安足下 巍巍古佛現冠頭
瓶中甘露常遍灑 手內楊枝不計秋
千處祈求千處變 苦海常作渡人舟

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與娑婆眾生有大因緣,「妙法蓮華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云:「若有無量百千萬億眾生,受諸苦惱,聞是觀世音菩薩,一心稱名,觀世音菩薩卽時觀其音聲,皆得解脫。」我們生在這末法亂世,天災人禍,比比皆是,更應稱誦菩薩聖號,禮拜供養,仰仗大悲力,現世得以安穩修持,命終托生蓮池淨土。大士慈悲力,不可思議,今特錄一民國初年中國官員的親身經歷,以見「觀音誓願妙難思,赴感應機不失時。」

這位官員的母親,是清末封建社會典型的賢妻良母,每天虔誦觀音菩薩聖號不輟,並且從小就教他唸大士聖號,朝暮各數百次。他的母親,感到自己年老色衰,為了討他父親的歡心,找了兩位年輕貌美的妾來侍候他的父親。其中一位年長得寵,逐漸以手段奪取了他母親作為太太的權力,掌管了全家的事務,而且目空一切,還不時在眾僕人及客人面前侮辱他的母親。他的母親失去了父親的寵愛,覺得塵世無可留戀,更日夜勤誦觀音大士聖號,一心求生淨土。果然在一年後體衰無力,含笑往生極樂世界。他的父親雖然隆重其事,以太太的禮儀安葬了他的母親,他則對父親敢怒而不敢言,就遷怒於觀世音菩薩。因為他不明白為何菩薩不能保祐,像他母親那麼虔誠而又善良賢慧的女人,就不再唸菩薩聖號了。

後來他在父親的安排下,娶了一位可愛的妻子,夫妻恩愛。可是,他的繼母,那位逼死他慈母的寵妾,卻假裝同他的妻子親密,實際上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這使他更憎恨這位繼母,動了除去這家庭中女魔頭的惡念。就在第二年的清明節,當全家人到郊外祖先墳地去掃墓時,他替母親報仇的機會來了。

他的父親選擇了遠離人群的山崖邊來拜祭,以求清淨無擾。突然來了一批流氓,似乎不懷好意,向他們圍攏上來。他父親同叔父們順手拔出手槍,將附近的幾個酒瓶打得粉碎,來個下馬威。當槍聲沉寂下來的時候,那些流氓已不見了蹤影。過後他在四周漫步,察看那些傢伙是否還在附近。凑巧看見他的繼母正倚在偏僻山邊的一棵樹身休息。那時四周寂無人煙,他心中立刻盤算著如何用山邊的石塊,將繼母美麗的軀體打爛,埋掉她身上的珠寶首飾,將她的屍體暴露在山路上,佈成一個強機打劫殺人的疑局,真是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

策劃周詳後,他就緩步走向繼母,口中假意問安,眼睛則注視附近一塊可用的石頭。他覺得繼母似乎已經看透了他的不良企圖,但是她並沒有高聲尖叫,也沒有退縮逃跑的意思。相反的,她梃直起站穩腳步,對著他甜蜜地微笑,然後滿懷信心,心平氣和地唸道:「救苦救難菩薩來」。他覺得從一個慣於搬弄是非的兩舌惡口中,唸出菩薩的聖號來,太不相稱了。他想衝向前捉住繼母,同時張口想得意地狂笑。殊不知,他卻啞口無言,笑不出來,驚訝地發覺自己僵硬在那裏,手腳都動彈不得,連眼睛都不能眨一下,成了一尊徹頭徹腳的木頭人。他的繼母表現出從未見過的自信和喜樂,微笑地答謝他的關懷,輕鬆地回轉身向家人聚集處走去,邊走邊笑。幾秒鐘後,直到他繼母銀鈴般的笑聲遠去了,他才恢復了知覺。他那殺人的惡念早已被嚇到九霄雲外了,他怎能同菩薩不可思議的力量作對呢!

從那天開始,他又熱心地誦持觀世音菩薩聖號,更跪下來拜謝大士制止了他犯殺業。奇怪的是他的繼母也改變了作風,不再離間他夫妻的感情,有時還特別誠心地善待他的妻子。他的繼母此後也不再作任何損人的事,可見菩薩不但救了她的性命,還導她步上善道。一個心地邪惡的婦人,就因爲對菩薩有絕對的信心而逃過了死亡。菩薩救拔衆生,是以大慈大悲的平等心,如陽光雨露,普澤大地,不分尊卑善惡,「十方諸國土,無剎不現身。種種諸惡趣,地獄鬼畜生。生老病死苦,以漸悉令滅。」所以我們應日夜誦持菩薩聖號,「念念勿生疑,觀世音淨聖;於苦惱死厄,能爲作依怙。」

近代高僧倓虛老法師也在「影塵囘憶錄」中,描述了幾則他親眼看到的觀音菩薩顯靈救苦救難的聖蹟,特此摘錄以啓讀者對菩薩的信心。

當倓虛大師在長春籌建「般若寺」時,有致中和界虛兩位法師協助到山林去砍伐木料。他們把木頭砍好,冬天就在冰上把木料滑下山來,堆聚一處,到春暖雪融的時候,將木料弄成木排,順水浮到江邊裝上火車往市裏運送。一次他們在江邊放木排時遇到土匪,匪徒索錢,他們身無分文,歹徒就用柳條鞭打界虛法師。界虛法師爲法忘軀,挨打時沉默不語。土匪就改用木棍毒打,表示無錢就喪命。界虛法師就念起觀世音菩薩來,匪徒突然放下木棍說:「你不早念?早念我早就不打你了。去吧!」這就是經上所說的:「或値怨賊繞,各執刀加害,念彼觀音力,咸卽起慈心。」

民國十八年,在瀋陽海城縣虎獐屯有位商述聖,信佛懇切,每日定時誦「觀世音普門品」三遍,十餘年來,未曾間斷。有一天他到撫順千金寨煉鐵廠去當傭工,同夥伴合抬一筐鐵鑛往大冶爐裏倒。他一時失足,便往洪爐裏墜下去,衆人驚駭失色,他也自念必死無疑。當他墜落那數丈高的洪爐途中,似乎覺得有人以雙手把他托出,擱在平地上。他睜眼一看,果然平安地躺在地上,並沒有落入大冶洪爐中。大衆驚訝不已,連監工的日本人都感到驚奇。商述聖的衣服早已被煉鐵洪爐的火所熾得酥脆了,可见他的確是掉入爐中。這就是普門品所說的:「若有持是觀世音菩薩名號,設入大火,火不能燒,由是菩薩威神力故」 。

當日本人佔領中國東北時,在熱河朝陽縣,清鄉,下令民間,凡土匪所到之處,一律必須抵抗,如有容其食宿者,查明與匪同罪。那時倓虛大師的一個徒侄清淨法師在朝陽鄉間小廟修持。某日因騎驢去趕集,經過一所道士廟,天晚在廟中留宿。夜間一夥土匪也到廟上住宿吃飯,天未亮就走了。第二天早晨,日本軍隊趕到,查明土匪曾在廟上食宿,就不分青紅皂白,將廟上所有道士及借宿僧人清淨法師等,一律綑綁拉到沙灘去槍決,日軍槍斃了四人後,準備槍決清淨法師,但連開三槍都未響,人也未死。日軍驚問他有何邪術?清淨法師答說:「我出家人什麼邪術也沒有,惟念觀世音菩薩求往生,速免人間痛苦。」日軍聽了深信菩薩感應,遂命釋放清淨法師,稱他爲「鐵頭羅漢」。這應了普門品中的:「若復有人,臨當被害,稱觀世音菩薩名號者,彼所執刀杖,尋段段壞,而得解脫。」豈止刀杖,連槍械也失去威力,眞是菩薩慈悲力,的確不可思議。我們必須信受佛言:「觀世音菩薩有如是等大威神力,多所饒益,是故衆生常應心念。」

(下期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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