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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月

 
◎果嫦
臺灣•高雄

隨著歲月增長,愈貼切體會所謂生命無常,對於自身或周遭事物驟變也更釋懷與接受。心思轉折,諸事不強求,可有可無,身心自然無掛礙,但問自己可在學佛事上精進?念茲在茲無二心?近些年,世代交替,世風、社會價值日益淪喪,每日,社會上諸多荒誕詭異的事件發生不但已見怪不怪,甚且日趨嚴重。最平常的例子如少有人可做到孝順父母,禮敬師長,言而有信。更遑論所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和學習正法改變自己,向聖賢諸佛菩薩學習。

感慨自己學習佛法較晚,又少不更事,總是蹉跎光陰,一回首已是過了半百,仍然一事無成,不禁擔憂。這些年,經歷不少生離死別,少有智者走前向我說出他們肺腑之言,他們於最後走往生命的出口期間,清醒時總是期許可回到過去的生活,到了昏沈茫茫渺渺中,除了痛苦呻吟又幾乎無意識,最後不免棄械投降,塵歸塵。我憑著和他們接觸,從發現病情、療程、期盼、等待及至絕望的過程學習人生的哲理,這一課銘感於心,真是生死交關,輕忽不得。人生最後,宛若一截短短蠟燭氣數已盡,繚繚繞繞,忽隱忽現終至蠟炬成灰,生死是自己的事,無關他人。

日常太多的資訊告訴我,世間的苦,不離活苦、情苦、貧苦和病苦糾纏牽引,讓我們身陷其中無以脫身。不明者,只能尋求外物作樂,獲取短暫的滿足,或選擇逃避事實,或隨境界流轉沈淪。少人面臨境界如如不動,性定魔伏, 上人說大智慧者如一面鏡子──物來則映,物去則淨,不起妄想。

自己萬事不具,有時以為在學佛事上已更上一層樓,難免自滿。殊不知自己孤芳自賞,往往和佛友談起學佛心得時,大多佛友頗有專精,侃侃而談,每日作的功課比我多,而且持續多年,自己真不量力,斗膽孔老夫子面前賣文章,只不過班門弄斧,汗顏。今年決定再進萬佛城,唯有聖城不讓我入寶山而空手回,那裡有我取之不盡的寶藏,端看我用心否!

單獨再進聖城,一則今年法會多,又欣逢三十週年慶,再則因航空公司哩程數足以免費兌換機票。距上次到聖城僅隔三個月,難怪過海關被攔下,關員令我至一室,裡處幾排座位,最前方置二個高處簡易辦公桌。記憶中,裡面連我共四名旅客,除我外餘皆男性,二位正在前方填寫表格及回答關員問話,座位上有我及另一老外。接著一外籍男士旅客進來,也是被命令在座位等待,然後又進來一名台灣年輕女子,一臉驚慌和我不相上下,和她同時進來是一年輕關員,指著椅子,要她坐我後方。

當時忐忑心情無以言喻,靜觀狀況,不懂為何被隔離出不了關。後座女子情急打手機,被關員吆喝阻止,她不諳英語,我只好權充翻譯。我們互問到此室緣由,彼此來美目的不同,不解為何同時被要求進來此處。她首次來美,受朋友接待遊西岸二週。我們低聲交談幾句,緊接漫長枯坐等待下一步,我心想前方的男士辦完就輪到我,等吧。

其實不然,我被喚進另二小辦公室的其中之一。開門,辦公桌前坐著一位年輕關員,示意我坐下面向他,我身旁有二、三張椅子,室內只有我和他。他一臉肅容問話,如職業、此行目的地、意圖、停留期間、居住地、聯絡電話、在美可有親人朋友、身上現金、銀行存款、婚姻狀況、孩子職業、為何一人獨自來此?甚至我先生及生身父母都被盤問。問話中,先前那台灣女孩與同一關員入內,那位關員要我當翻譯,將他的問題,及這女孩的答話轉述。那位關員覺得這女孩到美目的單純,約十分鐘就放人,而我仍繼續留在原處被詢。

座位上,迎向犀利的目光,我坦蕩一一據實以答,沒有絲毫恐懼或慌張,思忖向來行事正當,不該被進一步留置,頂多無法入境。半小時後,關員很大方的就我回程機票日期,蓋章作為出境日。卸下武裝,這位關員和顏解釋詢問的原因,要瞭解我是否非法打工;他的職務不容許旅客在此國家圖謀不軌,他細說有些旅客假藉各種名義來此非法工作的行徑。完畢;他和我走出辦公室直到出關口,指示我搭地鐵方向,此時辦公室及海關大廳空蕩蕩無人。

被留置一小時,盤問近四十分,從最壞心情到如釋重負,恍如一世紀,內心五味雜陳。接下來行程為趕地鐵、搭巴士、叫計程車到聖城,希望天黑前可安全抵達,除了焦慮、擔心不能及時搭上交通工具,不作他想。事後回憶,此行確實不易,而這僅第一關。

三月天,聖城一片涼意,清晨上大殿總是包頭包臉,尤其夜晚奇冷。作息和一般住眾相同,出坡、上大殿作早晚課、聽經,期許濡沐陶冶於繁忙而規律的清淨道場,洗滌我的貪染,理出學佛的方向。每日如上緊發條的鬧鐘,分秒必爭,我身影穿梭於聖城時而快步走,時而小跑,難得閒散,法師慈悲,見我如此倉促,相勸步伐放慢,別急出病來。果不其然,萬佛懺期間和華嚴經法會我倒下了,且病情不輕,然而靠著意志力,除了偶而早晚課及聽經時間無法參加,其他法會與出坡沒缺席。

萬佛懺期間四月二十六日∼五月十九日,為期超過三週,首次生病於萬佛懺期間。四月二十八日晚課結束,突然腹絞噁心,不得已返回宿舍,衝進廁所,上吐下瀉,事後全身乏力,只得躺下休息,未再回大殿聽經。想不到,我癱在床上整整十三小時,隔早九時才醒來,幸好這日不用出坡。醒時身子虛脫無力,骨頭似乎散掉似的,頭昏昏沉沉的,硬撐在房內作完例行功課,也作宿舍較不繁重工作,稍微進食,撐不下了,又再回床睡。

近午,沒法進齋堂,又昏睡到晚課時間,起身勉強上大殿。經過宿舍走廊,一位佛友叫住我,她說我臉色相當難看,她知道我身體微恙,好言勸快去找醫生,她說近日流行一種病毒,蔓延甚快,最先由中國大陸,再則墨西哥、美國西部皆有病例,有人因此死亡。感恩她關心,心想經過長時間休息,體力雖不如平日,至少可起來走動,應該不用就診。晚課結束,聽經時間回宿舍稍微休息,再起身參加義工會議。會議完畢回宿舍時,聖城已經一片靜寂,倒頭即睡,隔早五時起床,但已經超過早課時間,感覺身體舒暢很多,這日我竟然可在大殿參加拜萬佛,從四月二十八日晚上八時∼四月二十九日下午六時,我醒著的時間僅有四小時,總加起來沈睡二十小時。

原先身體突發狀況到隔日不藥而癒,確實不可思議,四月二十八日晚上我昏噩中夢到聖城方丈至寒舍,我先生以水果相待,我們與方丈無交談,方丈亦無久留。隔早醒來,心中納悶如此夢境,但已不再腹痛,只覺得頭沉無力,下午病情也逆轉而上。多年來,我渴望上人入我夢,求不得。想不到於我危急時,諸佛菩薩化身解厄,銘感於心,僅能應允只要在城裡多留一天,竭盡所能護持道場。

萬佛懺法會結束,緊鑼密鼓後續是上人涅槃十四週年紀念日法會、華嚴經法會、傳授在家菩薩戒、聖城三十週年紀念法會。為迎接來自各地的佛友住宿或參與法會,法師們領住眾投入前置作業周延準備,我們腳步也因此更緊湊。城裡三月寒冷,四月乍暖還寒,一日之中忽冷、忽暖、細雨紛紛、時陰或晴,出門總需備件外套以應天氣翻臉。五月,除了清晨,少有涼爽,午後大多炎熱。四月至六月,城裡花團錦簇,百花盛開。

五月三十一日紀念 上人涅槃十四週年,這日早上七時∼八時於山門朝山,大眾虔誠三步一拜,一邊唱誦上人聖號,感恩上人留給我們很多法寶。雖然前晚咳嗽睡不好,這早氣候微涼,不覺間一會兒就達大殿。午齋後,至無言堂瞻仰上人舍利,上人住世時非常儉樸,衣物、用具皆泛舊。上人涅槃燒出甚多舍利子,最令人讚嘆的是上人因弘法利生,連牙齒都燒出舍利。上人是一代高僧,眾人典範。

從萬佛懺到華嚴法會不少人身體不適,直打噴嚏,他們說就診或吃藥無多大助益,因為花粉過敏,過了季節生理自然恢復正常。更有不少人,咳嗽、流鼻水、四肢痠痛、疲倦苦不堪言。有些人病情持續數星期,或月餘仍未見好轉,有些症狀短期間改善,但是不久又再度不適。

距上次近乎一日昏睡,三星期後,華嚴經法會前,我再度受到病魔眷顧,這次領會前所未有的難過,一般感冒該有的症狀我皆具足,到後來連夜晚皆不得安眠,擾鄰清夢。眼見房舍鄰居一二位就診,回來哇哇叫心疼醫藥費貴得嚇人。我從最初傲然拒吃藥,到按時服中藥、西藥,後來中西藥來者不拒,一心期望身體好轉。當一切藥物罔然無效,放棄服用,回頭藉助從台灣帶來的枸杞、洋蔘、紅棗混合沖熱開水飲用,想不到這招管用,症狀明顯改善,身體一天天恢復。

近一個月身體因病非常疲累,雖然運作照常,隨著大眾上早晚課、聽經、出坡、誦華嚴經,很清楚是意志力叫自己不輕易倒下,每日擔心如果最後引起併發症擴大病情。幸運的;食物療法及身體自然運轉機能,最後度過難關,感恩諸佛菩薩加被化險為夷,如此境況終算安然過第二難關。

華嚴經法會六月一日∼六月二十日,為期三週,因應中、英、越南文三種不同語言唱誦,於大殿、延生堂、念佛堂三處不同地點同時舉行。最妙而不可思議的,今年六月氣候特別和以往不同,華嚴經法會期間,除了幾日悶熱外,大多微涼、清爽,令大眾身心舒暢專心參與法會,法喜充滿。相當明顯的,華嚴經法會一結束,隔日起一大早就豔陽高照、酷熱回到往年六月的溫度,大家知道因為天龍八部來護法,所以氣候很特別。

 
華嚴法會,祥雲來集
 

不僅於此,華嚴經法會進行時,大殿外上空雲霞經常千變萬化,瑰麗多彩,休息時間總是吸引大眾觀賞。其中有似祥龍雲彩,栩栩如生,華嚴經法會圓滿結束當天,六月二十日,下午二支香完,大殿外上空有七彩光出現,後來七彩光變成紫色金光,雲霞變化如觀世音菩薩出現,為時良久,大眾佇足觀賞,嘖嘖稱奇,這日早上也有人於城內其他處見到天空類似奇景,印證心誠則靈,天龍八部、諸佛菩薩共來護持道場。

傳授在家菩薩戒開學、幽冥戒、聖城三十週年紀念法會,陸續於六月二十八日∼七月五日展開。湧自世界各地的佛友,將聖城點綴得生動活潑,雖然大家衣著樸素,可是臉上煥發出的雍容華貴,象徵內心對於正法的執著與修為。城裡所到之處,大家同心協力,互助合作不分你我。因出席這一難得的盛宴,彼此有機會瞭解不同的文化與生活方式,談話中除了覺得相當有趣,珍惜今生得聞佛法、遇見 上人,更相互鼓勵儘快再回聖城這所大家庭。

聖城三十週年慶結束後,城裡也寂靜許多,如匆忙的馬蹄,來了又去,任何人於世界好比過客,無關停留長期或短暫。我也清洗床上用物準備束裝返鄉,四個月停留期剎那即逝,在此分分秒秒於我具無限意義,因它,我有了明確的學佛方法與方向。

搭七月九日下午A330機型返台,機艙裡不少人,暗喜我座位旁無人坐,從舊金山往東京十一小時十五分航程,我可擁有較大空間,安枕無憂。飛機準時起飛,我盤腿持咒,伴隨機艙裡吵吵嚷嚷聲中,我因疲倦而入眠。未久,腦海裡意識飛機漸漸朝地面接近,當飛機落地,我被周遭一陣騷動醒來,心裡懷疑該不會飛機抵達東京,那我豈不入定了?此時飛機降落舊金山機場,距起飛時間僅一小時三十分後。

就在旅客錯愕時,空服員廣播因飛機本身不明原因,無法繼續飛行,請所有旅客下機,至候機室等待空服員宣布上機時間。大家魚貫走出機艙,最難熬的莫過於事情未明朗時,等待是唯一選擇。不少人開始聯絡親友班機耽擱了,需上班或參加國際會議者更是著急不在話下。

下午四時,登機門櫃檯再次慎重解釋因飛機機身需徹底檢查,要求所有旅客移往另一候機室。當旅客詢問當晚飛機可起飛否?答案是未知數。大家找個位置坐下,心裡無奈全寫在臉上,個個垂頭喪氣。

空服員廣播為了安全,今天飛機確定不能起飛,是下午五時。他們將協助要搭當日其他航空公司的旅客,也將安排剩下的旅客至機場附近住宿一晚,隔早搭原班機往東京,並告知後續有關補償旅客延遲抵達目的地的相關作業。再次,所有旅客被要求移至報到櫃檯排隊分發旅館。

大群人井然有序的在大廳等候,這時大多數旅客肯定航空公司的作法,徹底檢查機身,尤其讚賞機長應變斷然回頭,將災害降到最低,雖然大家不能如期抵返,至少保住命。別讓今年六月一日,法國航空公司一架A330型客機,在巴西與法國之間的大西洋上空墜入海面,機上228人全部罹難的事件重演。

在櫃檯領取住宿卷已經下午六時,此時航空公司人員向所有旅客致歉,讓我們枯等多時。他們交代相關旅館、今晚和隔早接駁車、晚餐費用與隔天班機起飛時間。拿到住宿卷,我迫不及待就車直奔旅館,住進單人房已經晚上七時。

開房門剎那,心裡不禁歡呼,好奢華的房間!不但空間寬廣、乾淨明亮、床舖夠大(可容納三個中等身材),裡面設備應有盡有且是上等、新型。尤其浴室,我從未見過的設計和建材,確實不同凡響。難得的是,我房間靠走道盡處,也是最接近海邊,臥室一大片落地窗戶,盡眼望去是海洋與落日餘暉。可惜時間不多,無法盡情欣賞窗外美景,當一切準備好就寢,時間毫不留情指向十點。

這日七月十日,早上六點需搭旅館接駁車至機場,凌晨三時三十分起床梳洗做功課,窗外光線漸漸明亮,淡淡日光斜照海灣極美。動作加快拍幾張照片,旋身到一樓,才發現這是一間超大型的國際級旅館,面向大海,旅館門口廣場更像一座南洋風公園,雖華麗卻不俗,動中有靜,此旅館無論軟硬體堪稱上乘,難怪價格令人咋舌。

機場大廳,我搭的航班空服員宣布,早上七月十日八時三十分飛機起飛。豈料;又是一番折騰,千呼萬喚直到接近中午,飛機才真正離開舊金山陸地。因為班機延一天,當我們到達東京轉機回台北,在東京報到櫃檯又是一番奮鬥。大家依次排隊重新報到劃位。好不容易上機,空服員再度因航班改變送來葷食餐點,待她們重新端來素食便當時,我已經不耐久候,幾乎奄奄一息。

七月十一日晚上十時抵達桃園,想這一路折折返返,從或許葬身火海到平安歸來,三天的情緒就這麼翻騰,可真應驗試煉臨頭無獨有偶,非得要我叩過三關才放行?

回到家鄉,急忙寫信聯絡航空公司,請問他們此次回程延後一日,因此航空公司所發的哩程補償相關作業。這張補償哩程數,幾乎可抵半張免費機票,最後終於於八月底入帳。回首返台過程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不但免費體驗我平日不曾享受的,更獲得需搭三趟來回台北到舊金山的航班,方可累積的哩程數。遠方的朋友電郵,除了恭喜我安然無恙回家,更說我的境遇真不可思議,應驗在聖城培福的過程扮演好佛弟子的角色,必獲諸佛菩薩的護祐,逢凶化吉。

在萬佛城生活的日子,每天、每件事對我來說都是新的學習和體驗,行住坐臥皆不離佛法。城裡小至一粒沙、大至一棵樹、天空、甚至飛禽走獸無不現身說法。城裡春夏秋冬季節向我演說生命無常,周遭佛友較年長者細數生命的故事,印證人生也無歡喜也無悲。法師們引領我們走向正途,返璞歸真。上早晚課和晚上聽經的時間,薰習久了慢慢知道找回原有的自性清淨。年年來,住一些時日,總是滿載而歸,明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佛法不離世間法,但看自己是否下功夫?學得自在、放下!

從一開始提起行囊直奔聖城,隻身飄洋過海的艱辛,聖城綿密活動和忙碌的生活,身心的調適到回國一路波折終於平安,四個月對我來說每天都是驚喜,任何事情發生,結果意想不到的圓滿結局。我心領受諸佛菩薩不吝惜考驗,又以慈母疼子的心情暗中祝福和撫慰,一切盡在不言中。

每次返回萬佛聖城,遠遠看到山門與筆直的柏油路,大片蓊鬱樹林映襯藍天,外面世界一幕幕呈現眼前,動與靜、聖和凡的鮮明對比,心虛和愧疚湧上心頭,有種泫然欲泣的感覺。覺得自己好比在外流浪一段時間,再度走向回家的路,總要好好省思離家期間可做過越矩事?學佛的心是否一年比一年更堅定、踏實?回家;再溫習曾帶走的精神資糧,體驗珍惜分分秒秒的生活作息,由此教我先學會做人,再做好佛弟子的聖地。

 
 
萬佛城中萬佛生,萬丈光明萬戶燈
萬代一心萬代業,萬邦共仰萬佛城

上人告訴我們,回到萬佛城就是回到家,此處是我們的真正皈依處;上人說他沒有離開我們,他的精神任何時候都是和我們在一起。這裡也是讓我沉思靜慮的地方,來此發現自己原來滿身污垢,需要極大努力才能洗滌乾淨。幾年下來,雖然學佛結果稍有進步,仍是不盡理想。 上人提過修行須勇猛精進,莫蹉跎,閻羅王一到,是不會讓我們講條件的。謹記 上人教導,克服困難勇往直前,願今生成就出離三界。

上人說:萬佛城是大悲城,萬佛城是楞嚴城,萬佛城是萬聖城,萬佛城是正法久住城,萬佛城是寶所城。於我心中,萬佛城是教我們延續慧命、意不顛倒、心不貪戀之處,做個該為而為,不該為而不為的人。這裡天天講經說法,法師們不辭辛勞為我們轉法輪,大家一起用功修行,將上人的法傳至世界每一個角落。追隨上人,多住聖城,我的生命因此而改變,人生因此有了正向轉折,無須憑藉,不覺得無依,隨順因緣,見識到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到還原本面目的真實世界。

2009年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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