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册.Volume 3

宣化老和尚追思纪念专集 In Memory of the Venerable Master Hsuan Hua

In Memory of the Venerable Master Hsuan Hua

宣化老和尚 The Venerable Master Hsuan 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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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仰止 感怀师恩

◎黄果君

他的精神与教化是永远不会磨灭的。

在师父众多的皈依弟子中,身受各式各样感应的人很多。但我自从十一岁(一九五〇年)皈依师父以来,并没有像一般人那么多采多姿,似乎没有什么灵异的感应。但对我来说,没有感应本身就是最好的感应,所谓“默默感应默默中”,并不是一定要有明显的祸福吉凶等波动才是感应。不过,这四十多年以来,有几件事却是我常常铭记于心的。

记得我刚皈依时,师父曾就我的个性作了两句评语:“性格刚强,有脾气。”当时我只知道有脾气不好,需要改。假如说我现在的脾气不算太坏的话,这完全要归功于师父及时的训诲。至于“性格刚强”,当时我还以为有性格,是一种优点。后来读《地藏经》至“南阎浮提众生,其性刚强,难调难伏”时,才知道性格刚强,正是娑婆世界众生,所以不能出离恶世的一大原因。也因此我才真正明白师父当时的用意,是教我凡事都要随缘,不要我相太重,固执己见。师父自己不也常常说:“Everything is OK!”吗?

因为大家都知道师父有预知的能力,所以我在十五、六岁的时候,也曾问过师父:“以后我会怎么样?”他看着我,只短短地答了我一句:“只要心慈。”他没有再往下说,我也没有追问。这短短的四个字,就这样成了我一生的座右铭。待人处世只要心存慈悲,即是福田,命运自然会好,不必去求神问卜。

过后不久,我学人画了一幅达摩祖师像,并蛇足一番,题了几句偈赞说:“你看这是谁?人道达摩老祖;自西天来东土,面壁一坐九年,明心而又见性,原来没事找事做。”师父看了说:“颇有禅机,但是外行,因为明心就是见性,并不是两回事。”自此以后,我就不敢再耍嘴皮了。

师父于一九六二年离开香港到美国来,而我也于一九六六年去了非洲。时光荏苒,此后的十多年我没有再亲近师父。

一九八六年,我移民来美国。一九八八年师父命我在金山圣寺讲《金刚经》。在这之前,我本来是非洲、美国两地来回跑,一年来美国两趟,每趟停留两、三个星期;每次来,我都到金山圣寺去拜见师父。有次刚好碰到师父在讲经,师父就叫我替他翻译粤语。之后,师父说:“在你没有回非洲之前,可以来对他们讲讲话。”当时我因在美国的时间有限,所以只能和大家随便地谈谈。这次回来,突然要我讲《金刚经》,我心里就想:“讲经是一件很郑重的事,不能讲讲停停。”经过一番考虑,终于决定辞去非洲的工作,专心地学习讲经。

在我开始讲《金刚经》的时候,师父就对我说:“不必要求讲得好。”又说:“也不要讲得太容易了。”当我讲经时,师父常常坐在门口听。有次我问师父:“师父,弟子不知道有没有讲错的地方?”师父说:“你仔细地玩味经文的道理,就这样讲就对了。”我说:“我当然是认为对的才讲,不过不知道是真的对或假的对?”师父答:“你不是一步就跨进去了吗?”

师父这几番的教诲,对我一生影响很大。经过多年来的体认,心常慈悲就是修福;不发脾气、减少我执及研读经典就是修慧。修福、修慧正是学佛者最重要的两个课题,除此之外,都是末梢枝节。佛在《二夜经》里曾说:“我从成道夜,迄至泥洹夜,时常说般若。”般若,就是妙智慧。佛说法四十九年,五时八教,三藏十二部,翻来覆去地讲,无非是要告诉我们解脱的智慧法门;一切佛菩萨的赞颂,最后也都以“摩诃般若波罗蜜”──以智慧到彼岸,作为总结,可见智慧在佛教中的重要性!

所谓佛教,就是要人觉悟的教;所以修福也是为了要养慧。因为若福报不够,不但自身修行会多所障碍,在弘法利生时,也会因缺乏福报,而与众生无缘。因此行善积福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要自觉觉他,而不是为了求神通感应,或人天福报。我们一定要认清目标来兼修福慧,千万不要本末倒置,自误误他。福慧具足圆满时,才能圆成佛果。“众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但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诸佛已勇猛精进,以不负恩师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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